老年朋友欢迎这样的老师 (鲁可平)
鲁可平
每个周一的下午,我拎着提包,带上茶杯、纸笔、手机、钥匙,夏天戴个太阳帽、揣上毛巾,冬天套上手套,按部就班走进繁昌老年大学教学楼105教室听诗词课。一进门,签到簿上签上名,挂上学员证,静等老师来上课。两点一到,上课铃准时响起,老师走进教室,打开电脑,放下荧屏,开始讲课。
讲课老师程占柏先生,原是一位中学语文老师,而且是中学高级教师,不说学富五车吧,起码也是一位很有学识的先生。他身材中等,气度温文尔雅,声音不紧不慢,不高不低,态度温和、谦虚,与学员们说话总是礼貌有加。他在老年大学任教至少也有十年历史了。
他每次讲课,总是提前编好讲义,上课前交给诗词班班长,分发给大家。他是个不计较小事得失的人,有时讲义经费有些超支,他往往自己掏钱补上。学员们都喜欢与他打交道,而且很尊重他。他呢,总是很客气地很谦虚地对待那些年纪大的学员,很有礼貌,很有气度,一点没有老师的架子。在老年大学内部评比,他在教师中是挺棒的,在兄弟老年大学在这次交流时,也曾受到好评,而且多年被评为优秀教师。
他的讲课的确有深度,也有广度。因为他考虑到来这里学习的大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最小的也有六十开外了,在反应能力、接受能力、记忆能力、理解能力、动手动脑能力都有不大不小的困难,他想方设法照顾老年人的特点,有些难点,他都能不厌其烦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复讲解点拨。
他编的讲义深浅有度,有历史渊源分析,有人物性格分析,有诗词创作分析,偶尔也穿插一些花边新闻和小插曲,增加一点情趣。由于他的教学深入浅出,学员们学习诗词的劲头很大,课上不时地向老师请教自己遇到的难题,而且学习写诗词时竟能废寝忘食,在公园散步遛达竟然流连忘返。有位学员今年已有八十开外,学诗词很投入,朝思暮想,每每想到一个好句子,无论是在睡觉还是在溜弯,马上停下来,把句子在纸上写下来。因为他听过,这叫来了灵感,必须及时捕捉。灵感这东西,来得快,消失得也快,转瞬即逝,你不及时捕捉,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有人或许认为这是走火入魔,其实这正是可贵处所在。
我进繁昌老年大学也有七八年年头了,一开始就报的诗词班。刚开始一两年,只要不与诗词课碰头,书法班、美术班、保健班我都听过,有时也去围棋班下下象棋。日子长了,没许多精力,也没多少时间,就把主要时间放在了诗词班。在未进诗词班之前,我也写诗词,但对诗词里的“弯弯绕”还不十分清楚。尽管我们从八九十年代就开始接触古诗词,但那只是“初识字”,自从2004年繁昌诗词学会成立,我加入繁昌诗词学会后才正式与诗词结缘。自从2011年进入诗词学会编辑部,通过改诗改词,对诗词创作进步不小,当然后来的进步与参加诗词班学习和诗词班讲课内容丰富又有割不断的情缘。
特别值得赞赏是,老师每次讲课都不忘提醒学员,学写诗词不要贪多贪大,一开始要从小处着眼、着手。例如写诗从绝句写起,写词从小令写起,慢慢由小渐大,然后学写律诗、中调。到瓜熟蒂落之时,再写长调,再写排律。
我们这个诗词班,由于学员们肯学习,肯用功,肯锲而不舍,所以进步很快。我们前面说的那位八十开外的学诗老人就是原来的县公安局长孙荣富先生,他的诗词如今写得非常精妙,“狗撵鸭子呱呱叫”!
但愿,我们诗词班的学员们的诗词创作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